Sunday, July 31, 2011

写昨日

这个早晨并没有常理般的理解让人期待。毕竟反常早起的原因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。我在七点半的闹钟声响下离床,唤醒对面房的阿爸。“爸,要起身了吗?”“嗯唔……”越老越胖了我想起阿妈的唠叨声。他拖着笨重的身子往厕所的方向走去,看来果真如此。他不是一直说他强壮得可以顶得住天地吗?他要自我揭穿这些年来的谎言了吗?

我们随意吃过早餐。一杯咖啡还有隔夜的包子。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稳重的姿势,速度不可太慢,刹车器不要乱踩。在阿爸的左右手比划下,终于也来到了那座白色建筑物。进入大门前他披上了蓝色夹克御寒。那个背影又似乎多了些苍老。他的谎言似乎又揭开了一些。

我们在医院的走廊兜兜转转来到医生的诊疗室。医生姗姗来迟。等候那么漫长。我们随意聊天。他不断提出刚路过的咖啡馆那飘来的醇厚咖啡香。我忍不住笑了,我那贪吃的老爸依然像个小孩那么馋食。好不容易见了医生,让阿爸走一走动一动,说是没事,又说要照MRI。再度兜兜转转到照射部门,窄小的走廊宛如人生。接着的,又是另一回的等待。我们依然是聊天。我们其实也不如银幕里的父女那么多话。而他终于也忍不住问了“如果我真的得脑癌你们要怎么办?”。电视剧看太多了我说。我的阿爸没有再说自己是个顶得住天地的男人了。他的心中满了隐忧与不安。他是那么害怕,后脑的抽痛会一点一滴的抽掉他已过了半百的年纪。

如果阿爸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呢?说实在,我想都不敢想。

还是得经过时间的折腾,还不容易完成了MRI。阿妈来电嘱咐我俩在外头吃午餐。阿爸指向医院对面的酒楼说就去那边吃吧。我瞧眼望过去“很贵的……”

“反正万一我有什么事,要吃也没机会吃了。”

我不再说什么。与他一起留意着路上来往的车子,走过了对面街。

还没有结果的检验报告。还有无数的未知数。

我们肩并肩走入餐馆。阿爸的谎言彻底崩溃。微阴的中午,我没有揭穿。

这时,我只想好好的和阿爸吃顿饭。

Friday, July 29, 2011

早晨的新闻

这是一个早晨
天色依旧
却无法再让人雀跃
感激眼前

自从每早的报章
充塞着不堪的新闻
当初以为事实为幻
而次数变多了
终于承认幻为事实

早晨的诗篇
伴着苦涩的咖啡
忍不住想问

是不是有一天
报章上的新闻
会是我家

Monday, July 25, 2011

上大学

我在工作以外的时间,细细缅怀我曾经在金宝的时光。不知何时才能够回去找寻我在那里留下的足迹。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路途,在我待在家的日子愈加多之时,仿佛更是一段回不去的道路,更无需想像到达。

我开始喜欢“恍如隔世”这四个字。人生短暂,却常有此体会。岁月也就这么不经意的被拉长了。重踏小学、中学,到不知何时的大学,都要恍如隔世的感概一番。如果渴求心情激昂,我想,回去那个我呆过三年的地方,就对了。

才工作不到一个月,对就业人生已感乏味。既然拥有回不去的从前,那只剩下还到不了的明天。在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之时,我只想到一座堪称大学的地方,再度做我的大学梦。

Wednesday, July 13, 2011

上班记事

开工一个多礼拜。每天来回驾驶,往那距离不算遥远的工作地点。那条道路稍微颠簸,整个人就在摇晃漂浮之间,与时间配合的走过。

怎么说?整个下午对着吵吵闹闹的孩子们原来是那么累人的事。我多希望自己可以获得全场小孩的喜爱,让他们包围着,欢笑着,吵闹着。然而我依然摆脱不了那依旧进行的填鸭式教育,将一堆的知识作业塞给他们。为避免班上吵闹,只能板着一张脸,用更多的作业恐吓他们闭嘴不说话。

我自认快不起来。连改作业与考卷,感觉都比其他老师慢一拍。就是不懂得为何我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改作业。

甚少感觉到自己的热忱。我竟如不懂事的孩童,不断看表盼望下班的时间快快来临。

如果和颜悦色的对待他们,那我到底是在取悦孩子们,还是我真的能够拥有一颗童真与爱心,对待这群活在电玩与宠爱的孩子们?